对于美国政治而言,刚刚过去的2017年是一个充满了喧哗与骚动的年份。如果说还有什么能让华盛顿的政治分贝再升高一格,那么欢迎来到2018美国中期选举年。
今年11月,美国国会众议院全部席位与参议院1/3席位将迎来改选。为了抢得先机,共和、民主两党早早就开始了备战。对于国会议员来说,刚刚结束的新年假期只不过是电视节目中的一个暂停键——节后,两党围绕税改、移民、政府拨款等问题的针锋立刻重启,同节前氛围无缝对接。
日前,国会两党在拨款问题上各不相让,导致联邦政府再次出现“停摆”。在中期选举的逻辑下,两党的首要考虑不是“停摆”将给经济和民众带来多大冲击,而是选民将会如何判定责任。换句话说,一旦认定选民将把“停摆”的责任放在对手身上,“停摆”就成了一种可接受的选项。
2017圣诞前夕,共和党以冲刺节奏通过税改立法,不乏中期选举的考虑。整个税改立法过程,共和党从一开始就放弃了寻求民主党的支持,起草、修改草案都是闭门进行,最终通过则依靠自身在两院的多数席位优势。最终表决时,没有一个民主党议员给这份美国30年来最大减税方案投赞成票。在参议院审议税改方案现场,记者听到民主党议员大喊,“让我们在表决前看一看草案”。
不要忘记,几年前在国会喊同样话的是共和党,当时民主党正在强推医改法案。换句话说,以党派划界而非两党共识来立法,在今天的华盛顿已经成了标准套路。医改、移民政策调整、社会福利改革,在每一个问题上,共和党和民主党的立场都是截然相反。
有人或许会说,美国政治体制的核心理念是权力制衡,这在国会反映为参众两院制衡、党派制衡等。然而,需要引起思考的一点是,今天的美国和美国国父们所见的美国已经不同,同镀金时代、进步时代以及二战后初期的美国也已经不同。有学者指出,历史上美国也曾分歧不断,但那还是同一群人对同一问题有不同意见,而今天的很多社会争论中,反对的理由只是因为“对方的存在”。
此前,公共政策民调基金会一项针对两党草根支持者的调查提出下述问题:“你是否支持对阿格拉巴进行空袭?”结果显示,在共和党这边,支持与反对的比例大约为2∶1,民主党则正好相反。但问题是,阿格拉巴只不过是1992年迪斯尼电影《阿拉丁》中虚构的一个地址。2015年,俄亥俄州立大学的一项研究表明,美国自由派和保守派在碰到同自己观点相悖的科学理论时,都更倾向于否定科学,而不是怀疑自己。这两个略显荒唐的调查结果告诉人们,今天美国的政治分裂在很多时候已成惯性,而对具体问题的分析与思考则被忽略了。
统计数据表明,反对自己孩子组成跨党派婚姻的美国民众比例大大上升了,为了“价值观”而选择搬家的美国家庭数量也大大增加了。换句话说,“政治”正以新的形式影响个体生活。2017年,社会学家霍奇柴尔德所写的《自己国家的陌生人》一书在美国知识界引起重视。恰如这个书名所显示,如今在族裔、代际、财富、价值观等多个维度上,“两个美国”或者“多个美国”普遍存在,且技术、传媒的变化让不同群体之间“老死不相往来”成为了现实。
当然,两党政治人物在社会分裂中扮演的角色并不只是被动承接者。眼下,美国政治的“潮流”是加码迎合核心选民,这无异于是在利用社会分裂,客观上只会加深裂痕。林肯曾说“分裂之家难以持久”,但在中期选举的选票逻辑压倒一切的2018年,美国两党恐怕都不会有太多心思去考虑同“持久性”相关的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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